“宁夫人?”
李玉娇笑着,头也没回的说:“是世子的最.宠.爱的一个夫人,她也有眼疾,唐大夫每次来这个园子里都要给你们两个都瞧上一瞧的。”
谢鹤江淡淡的哦了一声。
随即道:“那你跟那位宁夫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李玉娇闻言一顿:“谢大哥为什么这么问,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见过她几次罢了。”
谢鹤江走上前去,一手搂着李玉娇的腰,一手按在她的肩膀山轻轻压她坐下:“听你的意思跟那位夫人之间好像没什么纠葛,那么既然没有纠葛的话,你为什么会觉得亏欠她呢?”
李玉娇的眉头轻轻蹙了蹙:“你偷听我和唐大夫说话?”
“我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不需要刻意的偷听,你们说话的声音就会传到我的耳朵里。”
“哦,”李玉娇撇过脑袋,拿起地上一块木头,又挑了把平口刀出来,道,“没什么,你可能听错了吧。”
“阿娇,你有事情瞒着我。”谢鹤江蹲在李玉娇面前,一双眼睛里仍然带了些血丝,但黑色的眸子依旧是深沉的不染一丝杂质。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李玉娇:“跟我有关对不对?都是因为我的眼伤是不是?”
李玉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谢鹤江却是明白了,但他见李玉娇面上有些不安的样子,便抬起大掌在她发顶摸了摸:“怎么这样看着我,怕我责怪自己?”
“那你会吗?”
“你觉得呢?”
“我不要你跟我打哑谜,我只想听你的答案。”
“此事已成定局,欠这位夫人的,往后有机会再还也不迟。”
“我明白,”李玉娇把谢鹤江的大手从头上拿了下来,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我就是怕你日后会巴巴的跑来还这个人情。可是你知道吗谢大哥,我现在一点也不想你跟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打什么交道了。”
“再不会了,”谢鹤江保证道,“你忘记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吗。你不是和唐大夫学了针灸之法了吗,我们也不必等到两个月后这么久了,等过完这个月我们就启程回去吧。”
“真的吗?”
“这种事情上跟我怎么会跟你开玩笑。我不方便在这园子里露面,稍后你去请世子过来,我来和他说。”
“好。”李玉娇满足的靠在谢鹤江的怀里,现在她正喜欢这种凡事不需要自己操心的生活。
从前不管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拿主意,现在有了谢鹤江,她要做的就只剩下跟他走。
*
转眼到了月底。
院子里的桃花、梨花都开败了,叶子却是越长越茂盛。
李玉娇和谢鹤江夫妻两个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是捡了几个特别喜欢的木雕装在了包袱里,这便打算一道去向齐湛告别。
可没想到这次却是白跑了一趟。
世子居然不在主院里,两个随身伺候的一个也没留下。
倒是听屋子里的下人说,世子这趟出去已经有三天了。
三天,这可真是一个叫人震惊的消息。
世子明明是被软禁了,园子外头也还有人看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才会冒险出去这么些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