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突然到访这座无人问津的王府,段奇警惕万分,他在福来海面前,总是小心隐藏自己的气息,免得让那个洞察力很强的太监察觉到异样。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敢肯定今天的宴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慕延征从来都没有来过秦王府,这里比他想象的还要萧条,半个仆人都没有。
和传言一样,秦王府的家底都输光了,里面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估计都拿去作为赌本了。
“你们家王爷呢?”慕延征问段奇。
段奇毕恭毕敬的语气:“回禀陛下,王爷他腿伤突然发作,只能卧病在床,望陛下赎罪。”
慕延征关心道:“怎会突然发作?可有让太医瞧过?”
“请过郎中,郎中说兴许是最近天气反复的原因,容易让旧患发作。”
“朕去瞧瞧他。”
“陛下请。”段奇引路。
慕延征瞧段奇这落落大方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不过他这次来就是要亲自验证。
进了东苑的寝室,里面除了屏风,什么都没有,屏风看着也是很廉价。
“朕闻秦王旧患复发,可好些了?”慕延征绕过屏风,进到里面,瞧见躺在榻上毫无精神的慕玄婴,心里的狐疑才减了几分。
慕玄婴确实因为腿痛需要躺在这里,他之前听嬴金陵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夸张的说法,或者说他自认为自己可以忍受,结果还是需要躺着。
他一副挣扎着要起身的样子:“劳陛下挂念,郎中说臣需要躺着休息一个月。”
“既是如此,就别起来了,不必多礼。”慕延征坐到榻上,不着痕迹打量着慕玄婴,瞧慕玄婴脸色病态得苍白,额角还有冷汗渗出,不像是作假的样子。【1】【6】【6】【小】【说】
可是昨日就有面具人在蓬莱苑出没,今日秦王就腿痛发作,是否太过凑巧?
“谢陛下。”慕玄婴虚弱地笑了笑,躺回去。
“朕带了太医来,给你瞧瞧。”
跟在慕延征后面的两个太医拱手作揖:“参见秦王。”
“有劳太医了。”慕玄婴心里冷笑,连太医都叫来了。
两位老太医先后替慕玄婴诊治了一番,对慕延征说秦王确实腿疾旧患发作,需要好好卧床静养。
慕延征一听,方才完全松了口气,他假惺惺安慰道:“太医都说你的腿无大碍,只要好好静养。”
慕玄婴点头,他自嘲地扯着嘴角道:“臣这腿好与不好都是这样,反正也不能再站立了。”
“不要灰心,总有一天会治好的。”慕延征的手搭在慕玄婴伤了的那条腿上,宽慰他说。
慕玄婴苦笑道:“承蒙陛下吉言,不过相比于这只完全没用的腿,臣还是希望陛下能多升臣俸禄。”
慕延征也跟着笑了,他状似无奈地摇头,指着慕玄婴:“你啊,还是改不了老毛病。”
“臣也只有这一样爱好了,陛下见谅。”
“好,朕就再升你俸禄,不过是给你买补药治腿用的。”
“谢陛下。”
慕延征又问:“昨日宫宴如此热闹,秦王却未曾出席,可是有什么要事?”
“臣昨日到蓬莱苑了,不过腿疾突然发作,所以中途又回府了,请陛下见谅。”
慕延征只是为了试探慕玄婴,他自然知道他昨日人到了蓬莱苑。
出了秦王府,慕延征还是不放心地问福来海:“有没有瞧出什么异样没?”
“回陛下,秦王这旧伤发作的样子,不似作假,且还有太医的诊断,陛下可放心。”
慕延征点头,他继续问:“那个戴面具的捉到了没有?”
“奴才问了禁军,没有捉到,但是在蓬莱苑的一座别馆附近,找到一件绣有狮子图案的玄色华服,想来是那个面具男人留下的。”
慕延征拧眉,抓不到人,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到底是有人偷了衣服,还是哪个诸侯王在他的园林里胡作非为?
又或者这衣服只是障眼法?
“传令下去,禁军统领要是捉不到人,就不要坐在那个位置了。”慕延征生气地摆手。
“奴才这就去传令。”
慕延征去了一趟秦王府的事,消息很快就被阿黑传回椒房殿。
嬴金陵皱紧了眉头,果然慕延征去试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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