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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番外:他可爱的宝宝,是夏日泡沫般的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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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的夏天,纪知夏出生了。

    纪知夏出生的时候,纪家简直就是一团糟。

    这一年计划生育管得依然很严格,据说有些地方计生办的政策会放宽一些,比如头胎是女儿,允许再生一胎,不算超生,但有些地方政策就卡得很死,不管你头胎是不是女儿,只要生出下来了,就只能是这一个,再生都会算超生。

    尤其干部党员,更被要求贯彻这一政策,因此头胎生了女儿都得认。

    纪旬杰本在镇办公室工作,这是他很不容易得到的升迁机会——能一步步从小小的村干部到镇政府办公室,他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就在他幻想着未来一步步往上爬,能捞个镇长,再接再厉,做到县长,以后省长也不是不行。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幻想,他是最基层的干部,在镇办公室做着打杂的工作,偶尔给省里来的大领导沏杯茶就已经是顶天的光荣了,更多的却是想都别想了。他本来就沾了政策的光,才能从村子里出来,人也确实没什么本事,吃着皇粮,就飘了。

    所以知道陶红慧怀孕后,纪旬杰立马就吵着让她打掉。

    陶红慧倒没什么舍不得,直接去找人要来了打胎的药——因为管得严,这种药物十分紧俏,卖的很贵,足足花了她五块钱。

    00年的五块钱,已经是一笔巨款了,要知道当时的猪肉也才三块钱一斤,一块钱可以买四个大肉包子,而纪旬杰当时的工资是220块钱。

    截止到现在,乡镇基层的普遍工资都在2000左右,可以换算一下,陶红慧这五块钱,相当于现在的五百块。

    五百块买一盒打胎药即使在现在也是天价,更何况00年。

    所以陶红慧当即就因为这笔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花费的巨资而憎恶上了肚子里不该到来的胚胎。

    她在家里就服用了那个药物,能感觉到肚子疼痛,也流了点血,只是一点,血块一样的,不多,所以陶红慧就以为成功打掉了,毕竟月份确实不大,听说月份不大吃这个药是很容易打掉的。

    所以陶红慧就没有在意了。

    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今年三岁,很是玉雪可爱,只要抱出去,都会引来大家的称赞,极大的满足了陶红慧的虚荣心。

    陶红慧和纪旬杰都没什么取名的天赋,纪旬杰给她取的名字叫纪春花,陶红慧也觉得好听,差点就要这么定了下来。

    纪旬杰的朋友周博彦听了觉得很埋汰,自告奋勇要给纪春花取个名字。

    彼时周博彦和纪旬杰在一个办公室上班,比起纪旬杰,周博彦是正经的大学生,学识很高,所以职位比纪旬杰要好许多,他们俩的相处关系,其实是纪旬杰有些巴着他。

    所以周博彦要给女儿取名字,纪旬杰也就笑呵呵应了,周博彦就说:“你这个女儿很漂亮,希望她以后像兰花一样典雅高洁。”

    纪旬杰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不直接叫纪兰花?”

    周博彦说:“……泽,是润泽的泽,希望你女儿像雨露一般润泽他人,也能像兰花一般高洁典雅,你这个女儿好好培养,以后会有出息的。”

    当时周博彦说这句话,也是因为纪泽兰小小年纪嘴就已经很甜,很会讨好别人了,饶是纪旬杰重男轻女,也是喜爱这小姑娘的,因此很是疼爱。

    周博彦给取的好名字,纪旬杰也就真的用了,逢人就说这名字还是周博彦取的,啊?你不知道周博彦是谁啊?就是镇政府村建科的科长呢,他给取的名!

    总之,纪泽兰真的特给纪旬杰长面子,所以纪旬杰还真的没有像其他人那么重男轻女。

    所以,纪知夏的到来还真的不是时候。

    陶红慧一剂五块钱的打胎药没能凑效,直到后面生了纪知夏,陶红慧都认为药是假的,被骗了,可惜当时托的熟人购买的药,等她找他算账,人家不认账了,这股气一直没处撒。

    加上纪旬杰因为这一胎被举报了,丢了镇办公室超级体面的工作,俩人又没有存钱的习惯,当月工资当月花,还要交生育罚款,交了一千块,这可不是小数目,纪旬杰还是跟周博彦借钱交上的。

    因此,夫妻俩对这孩子真的厌恶透顶,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他们的生活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时邻居就有些风言风语,说这个孩子克他们家,听得纪旬杰膈应死了。

    但因为是个儿子,扔又舍不得扔,忍着恶心养着了。

    那时镇上的房子是一条条排的,左邻右舍都是邻居,靠他们最近的是一户姓陆的人家,开了一家零食铺,家境要比纪旬杰家里好多了。至少过年的时候,陆冬城还能给华梅买一条细细的金链子,还有两个粗粗的金镯子,当时金价54元一克,因此一条金链子就花了陆冬城六百多块钱,更何况那两大金镯子,粗略估算一下,得有两千多了,加起来刚好三千块钱出头,是纪旬杰差不多快一年的工资。

    陶红慧看得眼热,对纪旬杰抱怨说:“你看人家陆冬城多能干,还能给媳妇买链子。”

    纪旬杰烦躁地说:“那你嫁陆冬城去,做他媳妇去。”

    这话将陶红慧堵了回去,一句话都不说了。

    但陆家比起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有钱了,陶红慧就将主意打到了陆岱头上,陆家有个好看的儿子,她家有个好看的女儿,这不刚好配个娃娃亲?

    陶红慧一有这个主意,就跟纪旬杰说了。

    纪旬杰听了还有些不服气,酸酸的说:“那便宜他们家小子了,咱们闺女这么漂亮,他家小子瘦得跟麻杆似的,老子一拳就撂倒了。”

    陶红慧说:“但是那孩子个子高啊,六岁就能跟人家十二岁的孩子一样高,不得了哦。”

    又十分嫉妒地说:“他们家开铺子的,里面那间我去看了,都是高档营养品,别的地方都买不到,陆冬城居然能进到货,也是有些本事的。”

    纪旬杰自然也很嫉妒,立即瓮声瓮气地阻止陶红慧继续说下去,“好了,不要说了。”

    他一点都不想听!

    这时候陶红慧肚子已经很大了,快临盆了,不敢去、也舍不得去卫生所,打算在家里生。

    她对陆岱这个小孩其实蛮有好感的,虽然才六岁,但真的很俊,特别俊,皮肤很白,这个年纪别的孩子可能还没上学,就算上学了,也笨笨的,但陆岱六岁就上三年级了,成绩很好,甚至能做出六年级的数学题,据说在家里自学初中题目了,华梅也爱炫耀,所以整条街都知道他们这儿出了个神童。

    别人家的孩子,陶红慧馋陆岱馋得要死,要是陆岱是她儿子就好了。

    不过,在陶红慧心里,还是自己女儿好看,四岁了,白白嫩嫩的,很聪明,嘴很甜,是她的小开心果。

    陶红慧生产那天,生归生,消息也没怎么瞒——也实在是没法瞒。陶红慧本来就有些胖胖的,肚子大了都不知道,以为是胖了,又觉得吃了药,完全没往那方面想,结果等发现肚子里有个的时候,都已经快临产了。

    要偷着生,也要有这个条件,他们家没车,又都是泥泞的路,恐怕车到半路,陶红慧就被抖得在车上生了,那更难堪,只能悄咪咪请了个产婆在家里生。

    说是悄咪咪,动静怎么可能瞒得住。

    她的时候嚎得要死要活的,隔壁的陆家都听到了。

    陆岱虽然才六岁,但真的很聪明,很早慧,陆冬城给他买了很多书,这是一般家庭很难想到的事情,所以陆岱开智得也早。

    他知道隔壁在生小孩,很好奇,趴在窗户上听,一开始是很吓人的嚎叫声,但过了很久之后,孕妇没声音了,取而代之的是婴儿的啼哭声,产婆说:“生了!生了!是个儿子!”

    婴儿的啼哭并不是很响亮,产婆的声音倒是清晰响亮,“估摸着才四斤多一点,太小了,妈妈太胖了,小孩子营养抢不过妈妈。”

    陆岱将窗户推开一条缝,便看见了那个被产婆捧在掌心的小婴儿,好小啊,真的好小啊,浑身红通通的,湿漉漉的,还粘着血丝,看起来像是小猴子。

    原来这就是刚出生的婴儿,他出生也是这样的吗?

    陆岱回去便问了华梅,华梅自然知道隔壁生了个儿子,但是她不咋关注,她一直都有些看不起陶红慧和纪旬杰,就一份穷酸的政府办公室的工作,就能各种装,麻袋都没他们那么能装。

    听到了陆岱问她,华梅有点得意,说:“你出生的时候有八斤多,是个大胖小子。你看你在妈妈肚子里营养就这么好,出生才能这么大,现在个子也是镇上同龄孩子里最高的。”

    又扭头对陆冬城说:“这陶红慧不行啊,生个崽才四斤,怕是养不活呢。”

    陆冬城说:“你管他们养得活养不活。”

    华梅说:“咱家铺子里不是有进口奶粉吗?一罐五十块,你问问他们买不买,是个儿子,纪旬杰总归会乐意出钱吧?”

    陆冬城不屑地说:“怕是舍不得。”

    两个大人的成算,也不避讳着陆岱,陆岱听在耳里,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觉得小婴儿有点可怜。

    才四斤呢,是他的一半,妈妈说可能养不活。

    好可怜。

    陆岱后面对这个婴儿关注多了许多,每天下课回来就第一时间奔回家,拒绝了同学们去河里抓鱼的邀约。

    他想看看小弟弟。

    过去了好几天,小弟弟已经没有刚开始红通通的丑陋模样,变白了很多,脸小小的,头也小小的,好可爱哦。

    陆岱心里软成一片。他听到了陶红慧和纪旬杰要给他取名字,纪旬杰讨厌这个儿子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用心给他取名字,所以暂时定了叫做纪厌,讨厌的厌。

    他们本就不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更何况他带来了这么多的霉运,让他们家运一落千丈。

    陆岱不知道大人的想法,只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给小弟弟取什么名字,所以他走路翻新华字典,上课也翻新华字典,翻出了好多好看的、寓意很好的字。

    陆冬城给华梅买了一枚玉坠,听说价格不菲,陆岱看着小弟弟,就想起了这块玉。

    的确,小弟弟白白的很漂亮,很安静,好像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所以很少哭闹,怎么不像一块玉呢?

    瑾、瑜,都是美玉,纪瑾,纪瑜,都很好听呢。

    又或者,用璀,和璨,这都是玉石散发光泽的意思,温温柔柔的,像是玉莹润的光。

    总之,陆岱费尽心思,取了很多好听的名字,没等他把这些名字给小弟弟的父母参考,小弟弟的名字就已经被确定了下来。

    自然不是叫纪厌,是周叔叔取的名字,周叔叔给那个小妹妹取了名字,叫纪泽兰,又来给小弟弟取名字了,叫做纪知夏。

    知夏,知夏,唔,也很好听呢,不过,会不会有点不好呢?夏天到来的时候,知了是第一个知道的,但是同样,知了只能活一个夏天,好可怜。

    陆岱小脸严肃地想,真的没有他想的那些名字好。

    可是他从小就不是很爱说话,晚了一步,更没有理由去说什么了。

    被他写满了一整张纸的名字被他揉成一团,丢到了水池里,陆岱看着纸团被水浸湿,字迹模糊透了,再也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很多人都喜欢纪泽兰,连他母亲华梅都很喜欢,时不时地给她几颗糖,哄得小女孩甜甜的喊她妈妈。

    但是陆岱不喜欢纪泽兰,因为她很粘人,很烦人,不理她她还一脸天真无邪地跟他妈妈告状,陆岱便会被华梅逼着带纪泽兰玩。

    动不动就哭,摔倒了也哭,烦人。

    还是弟弟安静。

    陆岱经常爬窗户去看弟弟,他也发现了,弟弟的父母似乎不怎么喜欢他,总是将他一个人仍在家里,没有人看管。

    夏天蚊子多,小婴儿白嫩嫩的皮肤上被蚊子咬了很多口,红红的又痒又痛,即使如此,小弟弟也不会哭,大多时候都是安静的睡觉,即使醒来,也很少哭,大抵知道即使哭了也没什么用,没有人会理他。

    好可怜啊,陆岱很长时间,都会觉得,小弟弟好可怜,好像没有人喜欢他。

    可是他明明好可爱,比纪泽兰可爱多了。

    好漂亮的小婴儿,他好喜欢。

    陆岱一开始只是在窗户外面看,发现其实没有人会管孩子后,就大着胆子爬进窗户,将小婴儿抱起来逗他玩。

    小婴儿也不认生,不会出现陆岱看到过的被妈妈以外的人抱了就会嚎啕大哭这种情况,他真的很乖巧,像一只淋湿了雨的小猫咪,看人的眼神很纯真,很可爱。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已经可以抓握了,陆岱伸手过去,小婴儿就会伸出手,抓住陆岱的手指。

    陆岱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小婴儿柔软白皙的脸颊,他的眼睛很大,很圆,很黑,瞳仁占比很大,像水灵灵的黑葡萄一样。陆岱亲他的时候,他会咯咯笑起来,露出两片柔软红嫩的牙床,他连牙都没有。

    好可爱啊好可爱。

    陆岱真的好喜欢他。

    陆岱忍不住抱着他亲了又亲。

    放回去的时候,还会用现有的小枕头,给小宝宝垫一下脑袋。

    他妈妈说过,他的脑袋很圆就是因为不停给他换睡姿,才会这么好看的。

    其实爸爸觉得脑袋扁扁得更好看,奶奶也是这么觉得,但妈妈坚持圆得虎头虎脑,圆得才更好看。

    他们争辩的时候陆岱就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嗯,他也觉得圆脑袋更好看,所以他想让小宝宝也有一个圆圆的脑袋。

    陆岱给小宝宝换了睡姿,要走,就闻到了一股味儿,他很快意识到了小宝宝拉臭臭了,他揭开小宝宝的裹布,发现小宝宝穿的都不是纸尿裤,而是一块有些灰扑扑的布。

    布上沾了脏脏,果然,小宝宝拉裤子了。

    可是,即使这样,小宝宝都不哭,很乖很乖地用他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他,见陆岱看他,还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开心的小宝宝,是因为见到他了才这么开心的吗?

    好可爱啊,哥哥喜欢宝宝,宝宝是不是也很喜欢哥哥?

    陆岱小声对宝宝说:“在这里乖乖的,要等哥哥哦,哥哥去给你拿纸尿裤。”

    他说着,翻了窗户回去,拿了奶奶的纸尿裤和一盆清水过来。

    他个子高,六岁就有别人家的孩子十二三岁那么高了,但也因为过度的生长,他很瘦弱,因此,也很灵活。他先将水盆搁在了窗台上——以前这种建筑都会有一个很宽的窗台,刚好适合放一个水盆。然后他自己再爬上窗户,跳下来,再将水盆端到地面上。

    水盆里是他的擦脸的小毛巾,他很爱干净,小毛巾是随身携带的,可以在学校随时擦脸擦手。

    他也不介意给小宝宝擦屁股,大不了换一个小毛巾擦脸好了。

    陆岱虽然年纪小,但也有照顾年迈奶奶的经验,所以他可以很仔细地将小宝宝身上的脏污擦干净,给小宝宝换上干爽的纸尿裤。

    做完这些,他捧着水盆重新爬了窗户回去了,还顺带捞走了小宝宝原本的灰扑扑的尿布。

    母亲要看店,父亲也有农活要做,家里只剩年迈的奶奶和他。

    奶奶今年有六十几岁了,因为年轻的时候劳作太过,因此过早地衰老了,在同龄老太太还能到处溜达打麻将的时候,她已经没法下床了,只能躺在床上发呆。

    陆岱不爱说话,奶奶也不爱说话,他父母话倒是很多,很晚的时候陆岱都还能听到他们俩房间里传来他们说话的声音。所以父母都说他像奶奶。

    像奶奶也不代表他们关系有多好,他们俩都是闷葫芦,除了陆岱在父母不在的时候照顾一下奶奶,平时都不会凑到奶奶身边去。

    他勤劳地站在自家院子由爸爸用水泥砌好的洗手池里把小宝宝的尿布打上肥皂洗干净了。他虽然爱干净,但不会嫌弃小宝宝的臭臭。

    因为小宝宝太可爱了,所以他不会嫌弃。

    反而想快点回去看小宝宝。

    将尿布晾在院子里,又怕妈妈突然回来看见,陆岱想了半天,就将尿布晒到了自己房间里的窗台上。

    他很欣慰地想,正好他的房子是朝北的,一整个下午都会照到太阳,晚上就可以把尿布换回去了。

    又想,小宝宝的爸爸妈妈不好,给他用这么脏兮兮的尿布,他奶奶都有柔软干净的纸尿裤,但是小宝宝没有。又老是骂小宝宝,他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要骂他?

    难怪小宝宝都不敢哭,因为哭了也没有人会理他,没有人疼他。

    不过没有关系啊,他疼他,他来当他爸爸。

    他会好好照顾他的。

    陆岱又从家里摸了些给奶奶吃的奶粉,用开水泡好,拿了根娃娃哈吸管翻了过去。

    小宝宝一直没睡着,见他来了,那黑葡萄似的漂亮大眼睛眨巴眨巴,好乖好可爱地冲他咧开了一嘴红红的牙床。

    陆岱将泡好的奶放在桌子上乘凉,将小宝宝从硬邦邦的木床上抱了起来,坐在木床上低头去看,小宝宝眼睛好大,睫毛好长好长,好漂亮。

    陆岱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小声说:“宝宝喜不喜欢哥哥?哥哥好喜欢宝宝,哥哥当你爸爸好不好?”

    陆岱想了想,说:“不当爸爸,当妈妈也可以。”

    因为喂奶的才是妈妈,他也可以是妈妈。

    “咿呀。”小宝宝伸出白嫩嫩的手,轻轻地摸了摸陆岱的脸,他的手小小的,握成拳头的时候都没有陆岱半个手掌那么大,连指甲盖都是软软的,像是一层皮包裹着柔软细嫩的指头,摸人都是软绵绵的。

    小宝宝还小,陆岱用心算算了一下,才出生一个月不到呢,刚出生的时候头发不多,有点黄黄的,现在很快长了出来,乌黑乌黑的,衬得他越发皮肤雪白。

    唔,不过,陆岱想到了什么,揭开了小宝宝的纸尿裤,屁股上果然青了几块,在白嫩屁股上显得格外显眼。

    刚刚换尿布的时候就看到了,只是要干正事,所以也没有仔细看。

    小宝宝屁股上的皮肤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红点。后面那个陆岱不知道是什么,但知道前面是什么。

    他不小心将一篮子鸡蛋碰倒摔碎的时候,爸爸会揍他屁股,他的屁股就是青一块红一块的,所以小宝宝这也是被打了。

    可是,他做错事情了被打屁股是应该的,小宝宝能做错什么事情?小宝宝为什么要被打?

    陆岱对纪旬杰和陶红慧这两个长辈越发不满。

    这么可爱的小宝宝,如果是他的小宝宝,他会很心疼,会很喜欢小宝宝的,不会舍得打他的。

    可是他们把小宝宝打成这样,好过分。

    牛奶放得稍微凉了些之后,陆岱用嘴叼住吸管,吸了一个吸管的奶,用手捏着控制着给小宝宝喝。

    没办法,没有奶瓶,小宝宝家里也没有找到奶瓶。

    陆岱很早熟,也知道小宝宝可能是喝妈妈的奶,但是他们一家子总是一大早就出去,中午回来一下,再就是很晚很晚回来。

    妹妹会放在别人家,但是小宝宝没有人管。

    小宝宝可能要一直挨饿。

    当然这只是陆岱的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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