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跳,隐感不妙。
祁煊但笑不语。
小冬瓜见祁煊这般神色,心下大定,小脸终于舒展开。
既然他们都不说,孟茯苓也没多问,对祁煊道:“之前太后寿辰,我们在燕国,这回,我倒想见识一番。”
她还没亲眼见过古代帝王、或者贵人过寿呢。
“很无趣!”小冬瓜道。
“确实很无趣!”祁煊点头附和,看着孟茯苓的眼神却若有深意。
皇上大寿前几日,皇宫内外分外忙碌,进出皇宫的人也多了起来。
令孟茯苓忧心的是,在大寿的前一日,小冬瓜被皇上传进宫,一直带在身边。
还不准孟茯苓和祁煊探视,而御林军负责守卫,对各方出入之人,都严加排查,孟茯苓就是想混进宫都不行。
以导致,传出祁大将军之子深得皇上看重、亲自带在身边教养的传闻。
要知道,在小冬瓜之前,能被皇上带在身边的前太子,其他皇子都没有这样的殊荣。
越是这样,孟茯苓越担心,她生怕这是皇上留住小冬瓜的一种手段,可她眼下除了暗骂皇上无耻之外,根本就无计可施。
转眼,便到大寿这一日,白天皇上需祭天、祭祖、接受各地使节朝贺。
最后,才设宴同庆,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可带家眷进宫。
而祁煊,皇上体恤他双脚不便,可以坐轮椅进宫。
若不是小冬瓜在宫里、祁煊也想趁今日顺利辞官,他可以借不良于行为理由,可以不参加皇上寿宴。
今日,向来疏于打扮的孟茯苓为了应付寿宴,特意打扮了一番。
孟茯苓选了一袭淡粉色衣裙,长裙曳地,蝴蝶暗纹飘然其间,化了淡雅的妆容,一头青丝用白玉簪子浅浅绾起,缀以一些精致的饰品。
她带着沐浴后的浅香款款而来,和以往相比,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柔媚而脱俗。
祁煊呼吸一窒,竟看呆了,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脑子里自动将她身上的粉色衣裙替换成大红色,幻想出与她成亲的场景。
他不是好色、重欲之人,可每次遇到孟茯苓,都会把持不住,忍不住受她吸引。且,随着在一起的时间愈长,对她的眷恋越深,如今已情根深种,难以自拔了。
“葫芦,你怎么了?傻了?”孟茯苓走到祁煊面前,噗嗤一笑,白玉般的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
不料,被他握住,“茯苓,我等不及了!恨不得立即与你成亲!”
“回岛之后,我们就成亲!”孟茯苓活了两世,都是未婚,也很期待。
祁煊重重地应了声好,便与她一同出府,前往皇宫赴宴。
皇上的寿宴,没有如往年一样摆在乾庆宫,而是改为御花园。
风临扮成亲随,帮祁煊推轮椅,孟茯苓领着无意,走于祁煊身侧。
一行人走在宫里,很是引人瞩目,孟茯苓似无视般,心事重重。
走向御花园之途,自然华丽富贵得不用赘言。亭台楼阁,穿过抄手游廊,又过了两道月洞门,才到御花园。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聚着好些人官员与其家眷,都由宫人指引、依照身份入席。
这些人,个个都装扮得十分精致华贵,女的裙钗粉黛、男的则锦衣玉袍,皆想在衣着上压过其他人。
因为皇上和各宫娘娘还未到,在场的人都在交头接耳地闲聊着。
只是,孟茯苓和祁煊的到来,使得在场的人都自动消音,各种目光接踵投到他们身上,有惊艳的、有惋惜的、也有惊讶的…………
惋惜的目光自然是针对祁煊了,这是自他受伤、宣布双腿以来,头一次出现在这种热闹的场合。
祁煊一袭青袍,与孟茯苓的粉色衣裙却出奇地相配。
他明明坐于轮椅上,冷眼淡扫过众人,给人一种倨傲、冷厉,又高不可攀的感觉。
甚至,浑身流泄出无比自信、又逼人的气势,这是一种舍我其谁,唯我独尊的孤傲之气。
在场的女子见之,一颗芳心也随之荡漾,都希望自己能留得住祁煊的目光,恨不得将孟茯苓自他身处推开,自己好取而代之。
至于男子,大多都对祁煊投以艳羡的目光,或紧紧粘在孟茯苓身上。
对于,祁煊很恼火,厌极他们看孟茯苓的目光,很想将她藏起来。
孟茯苓似乎不自知一样,只看到那些个女子脸上交替各种表情,嫉妒、羡慕、娇羞皆有,煞是精彩。
入坐之后,孟茯苓对祁煊低声道:“葫芦,想不到你魅力如此之大。”
以往她不曾和祁煊出席这种场合,今日才知她低估了祁煊的魅力。
“你不也一样!”祁煊瞥了孟茯苓一眼,口气有些酸。
孟茯苓暗笑,祁煊对其他人都一副冷然之态,唯有在她面前,才显出不同的一面。
她的目光巡视了一圈,方问祁煊,“哪个是赵天临?”
“还没来!”祁煊淡淡道,亲手倒了一杯茶给她。
“小冬瓜何时会到?”孟茯苓又问,一天没见小冬瓜了,她实在想念得紧,
“皇上到,他自然就到。”祁煊道。
他们说话之时,66续续有官员上前来与祁煊打招呼,有不少人是在探听祁煊要辞官的事。
毕竟,谁都知道祁煊不良于行,而且,祁煊有意派人散播他要辞官的消息,几乎甚少有人不知,皆惋惜不已。
祁煊一一应对这些官员,却时时注意着场中的情况。
没多久,各国使臣也6续而来,一个身穿华丽紫色长袍的男子看到祁煊时,眼睛一亮,撇开身边的人,向祁煊所在之处走来。
“他就是赵天临!”祁煊对男子颔,便告诉孟茯苓。
“长得还不错!”孟茯苓略一打量,说完这话,不忘在心里补充,不如祁煊好看。
祁煊却不知孟茯苓心里所想,有些不满道:“哪里比得上我!”
“臭美!”孟茯苓好笑道。
他们说话间,赵天临已经过来了,“祁煊,你们这么早就来了,这位就是孟姑娘?”
赵天临在抵京次日,就上将军府探望过祁煊了,那时孟茯苓还没回京,自然是不认识。
“我娘子!”祁煊语带纠正。
“你们不是还没成亲,叫姑娘也没错!还是说,你怕我跟你抢?”赵天临朗声笑道。
只听孟赵天临与祁煊几句谈话,孟茯苓便觉得他是有趣之人。
他们聊了几句,刚好御花园外头传来一箭细的唱喝声,是皇上与众皇子、公主来了。
赵天临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在场众人都安静下来。
孟茯苓紧紧望着,终于在皇上身边寻到小冬瓜,他竟被皇上牵着。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皇子、公主看向小冬瓜的眼神多是嫉妒、愤恼。
待他们一行人完全走进御花园时,众人齐齐行礼。
唯独祁煊坐着不动、不必向皇上行跪拜之礼。毕竟,他腿脚不便,皇上自是不能和他计较这些虚礼。
“众爱卿平身……………”皇上入了座之后,便娓娓了开场白。
在孟茯苓听来,又长、又繁复,如同背书一样,听得她困意滚滚袭来。
待皇上说完,又轮到各国使臣献上贺礼,接着是本朝官员按照官职、依序献礼。
轮到祁煊时,他依旧是坐着不动,所送之礼不轻不重、更没有出奇之处。
正式开宴后,众人向皇上敬过酒,有几个年纪尚幼的皇子,竟举着酒杯,向小冬瓜敬酒。
这些皇子伴读皆是大臣之子,都有出席,见皇子向小冬瓜敬酒,也有样学样,轮番敬小冬瓜。
纵使小冬瓜是祁煊的儿子,也没有如此大脸能得到这些皇子敬酒,他们摆明是见小冬瓜年幼,认为他肯定不会饮酒、没有酒量,故意整他的。
而皇上不知安了什么心,竟然也不阻止,还笑看着小冬瓜。
孟茯苓见状,心火蹭蹭直烧,可恶!居然敢欺负她儿子。。。。。。。。。。
祁煊脸色也愈难看,见孟茯苓要站起来,却拉住她,“茯苓,不可!小冬瓜自会应对。”
“应对?你要他如何应对?别忘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他——”孟茯苓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
她双目紧紧盯着小冬瓜的一举一动,见他抬起小手,轻推开凑到他前面的酒杯,不紧不慢道:“这样喝酒,很无趣!”
“那你说要怎样喝,才有趣?”说话的是十一皇子,他比小冬瓜大了好几岁,语气带有讽刺之意。
祁煊脸色也愈难看,见孟茯苓要站起来,却拉住她,“茯苓,不可!小冬瓜自会应对。”
“应对?你要他如何应对?别忘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他——”孟茯苓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
她双目紧紧盯着小冬瓜的一举一动,见他抬起小手,轻推开凑到他前面的酒杯,不紧不慢道:“这样喝酒,很无趣!”
“那你说要怎样喝,才有趣?”说话的是十一皇子,他比小冬瓜大了好几岁,语气带有讽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