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傅长宵及时送上一个飞踢,勇猛地踹上了漆老头的侧腰,令其打了个踉跄。
下一瞬。
傅长宵捉住贺老道的手腕拔足狂奔。
“他好像看上你了!”傅长宵猜道。
“你别说得这么可怕!”贺老道又悲又愤。
“那就是你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
“我能有什么……有血有肉吗?”
说话间,三人在走廊、庭院之间七拐八拐,一路甩开漆老头,跑进了前院。
然而,前方通往大厅的门居然上了锁!
“傅先生,怎么办,怎么办?”赵胖子紧紧抓着傅长宵的手臂,急得百爪挠心。
傅长宵扭头询问贺老道:“你有没有剑?”
“有是有。”贺老道调整好呼吸,理直气壮道:“但就是不在我这,在我徒弟的包里。”
傅长宵满怀期冀地再问:“那你徒弟的包在哪?”
贺老道一言不发地指了指上了锁的大门。
傅长宵不死心,继续问道:“那还有没有别的武器?”
贺老道往身上摸了摸,从怀里掏出那根麻绳,“喏,只有这个了!”
开什么玩笑?!
傅长宵当真想啐这老道一口。
然而行尸将至,危险已迫在眉睫。
他终究只能抓起麻绳“哎”了一声:“我先拖住这具行尸,你俩赶紧去把漆家人给我找出来,要不然大家都得玩完!”
说罢,也不管赵胖子和贺老道怎么去找人。他飞快地抓着麻绳凑到房檐滴落的雨水中,一边拧紧松散的绳线,一边思考怎么样才能利用这根食指粗细的麻绳把行尸制服。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拿的是条鞭子,至少还能远程攻击。
傅长宵脑子里刚转过这道念头,便是神色一凛,没来由的,一个莫名的感觉扯住了他的心神,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与之呼应。
霎那间,只听得“啪”的一声,他手中的麻绳犹如“黑蛇吐信”般向前探出,一下震得绳上水花四溅,随即在末端炸开一团爆音。
这绳子在他手上,就像是忽然变活了,而且还长了眼睛!
“这感觉……是碎剑?”
是了!“碎剑”本就是一门神通,不能单纯的当作“剑法”来看。
或许,发挥“碎剑”之力,根本不需要拘泥武器的类型。
就在他猜测的时候,屋檐底下,一抹浓重的阴影闪了出来,那正是变作行尸的漆老头,他的速度算不得慢,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立即扑过来,而是隔着七八步远的距离,投来一道森冷的视线。
望着他那仿佛带有警惕的眼眸,傅长宵冷哼一声:“果然,能被铜印选中的敌人没有那么简单!”
通常来说,行尸不过是失去灵魂的肉身,只具备追逐血肉的本能,断然不会有畏惧的情绪出现,但眼前这具行尸,不知被什么因素影响,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智慧。
可常言道:死性难改。
更何况死人!
傅长宵转身一个箭步,来到贺老道面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拉起他的胳膊,冲着行尸招了招手。
“你不是想要他吗?来呀!”
贺知年:“!”
要什么要?!要劳资哭给你看吗?!
贺老道被吓得血色尽褪,恨不得就此晕过去。偏生傅长宵大力捏着他的胳膊,硬生生挟持了他的精神,让他只能清醒地看着那具行尸发狂似的飞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