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妼脸色冷了下来,用力挣开了姚喜的手道:“哀家知道了,你出去!叫倪冬进来。”
“叫他进来做什么?”姚喜握起了拳头,指甲因为愤怒深深嵌进掌心的肉里。她做了一切可以做的,说了一切可以说的,娘娘为什么还是不能理解?要回一千两或许可以让娘娘顺口气儿,可是不要却能拯救一个人的一生啊!
万妼负气地别开脸道:“哀家总得有人伺候不是?”
“我的女人用得着别人伺候?”姚喜气得重重地砸了下床,冲上前用手强掰过太后的脸吻了上去。她又急又气,吻得很用力。
“唔~”万妼试图推开姚喜,却发现根本推不动。她个子比姚喜高,力气也比姚喜大,可发怒的姚喜像一只狂躁的兽,死死地将她擒在身下动弹不得。
“我爱你。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姚喜边吻边道。她的话被热烈的吻击打得支离破碎,手已经开始解万妼的衣裳。
“碰哀家一万两,拒绝记帐。”万妼推开姚喜,整理好衣裳道:“还是说公公的银子只舍得给陶小霖?”
娘娘这不是无理取闹么?姚喜真的觉得很无助,她在宫里是什么处境娘娘不是不知道。月俸是娘娘给她削了的,侍寝一千两一万两什么的也是娘娘一时兴起定下的。“娘娘,你情我愿的事儿,非得扯上银子么?不能想要就要么?”
“哀家给公公银子的时候,公公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会儿不是收得很干脆么?”万妼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吻一下哀家就愿意给你一千两?因为哀家想看看,等你有了一万两愿不愿花在哀家身上!结果呢?你给陶小霖一给就是一千两……对。哀家就是小气、没有怜悯之心、无理取闹。就是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只许对我一个人好。”万妼哭了,可她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也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在乎姚喜在乎到失去理智,明明心里清楚姚喜是爱自己的,可听到姚喜不住地为陶小霖辩解,还是忍不住难过到失控。
姚喜注意到了太后娘娘最后一句话的措辞,心瞬间柔得化开了。
她心疼地上前抱住娘娘,低声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娘娘要什么我都给。”不常哭的人哭起来真的更让人揪心。娘娘因为她给了陶姑娘一千两难过,那她该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个心结呢?银子是绝不能再要回来的。
姚喜嘴上说着娘娘要什么她都给。可是心里清楚得很,她所能拥有的一切,还不都是太后娘娘给的?当一个人要指着另一个人才能过活时,这段感情怎么可能平等?娘娘说得没错,她连帮助陶姑娘也是用的娘娘赏赐的银子。
姚喜正那么想着,万妼无心地补了一刀:“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啊……”
呃……她知道。姚喜紧紧抱了抱万妼道:“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万妼已经不哭了。她一直觉得哭是软弱的表现,轻易不会哭,刚才也不知怎么忽然情绪崩溃。
“别再让倪冬碰你了。”姚喜松开万妼,心疼地用手抹掉她脸上潮湿的泪痕道:“你是我的。我会证明你在我心里比陶姑娘重要千倍万倍,别再故意气我了好不好?”
“嗯。一会儿就让他走。”万妼哭了一场发泄后,心情好了一些。
“我去水房打点水来伺候你洗脸。乖乖躺着啊!”姚喜捧着万妼的脸,用两个拇指轻轻揩试着她微红的脸蛋,凑上前在唇间吻了一下。
“两万两了。”万妼笑道。
“我可没娘娘的财力,得睡了才算一次。”姚喜笑了笑,起身推门出去了。
倪冬在外面焦急不安地等着,他差点以为姚喜不会出来了。听到寝殿门打开的吱呀声,倪冬抬头正看到姚喜脚步飞快地朝他走来,似乎要往殿外去。看来娘娘还是要姚喜回值房住啊!倪冬站在书房黑漆漆的角落里,看姚喜走近了,伸出脚一绊。
“啊——”姚喜尖叫一声重重摔倒在石砖地上。
万妼听到姚喜的叫声以为来了刺客,飞快提着手铳翻身下床冲到寝殿门口一看,只见姚喜趴在地上,倪冬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
她眼一道寒光闪过,冷冷地对倪冬道:“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