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君冰舞的身子撞在对面的墙壁上,额头正中墙壁,发出一大声闷响,她闷哼了一声,鲜血和人一起顺着墙壁滚落。
她猛地喷出一口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额头上也有血液滑下,半张脸几乎都被鲜血覆盖,已经辨不出原来的面目,只剩下一片触目惊心。
他大步而去,扣着她的咽喉将她从血泊中提起来,扣在她咽喉间的手指不断地收紧。
他狰狞的面容上,写满了杀意。
窒息的感觉传来,肺部的空气也越来越少,颈骨之上,剧痛传来,君冰舞却是安恬地阖上了双眼。
她答应过那墨煌,要永远留在他身边,握紧他的手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可如今,她却要先走一步。
墨煌,对不起……
“老祖宗,不要!”
伴随着这一道冷喝,一道人影出现在房间门口,君冰舞艰难地睁开双眼,朦胧间她似乎看到了贺兰谦的身影。
“谦儿?”君冰舞听到慕容冶疑问的嗓音。
贺兰谦看了奄奄一息的君冰舞一眼,眼中有一抹不忍之色一闪即逝,没有让人发现。
他开口:“老祖宗,她故意激您,无非是想让您杀了她,届时,我们便失去了控制墨煌的王牌,请老祖宗三思,莫要中了她的诡计。”
那男人扫了一眼手中的君冰舞,又将视线转到旁边的贺兰谦身上,几分审视,几分戒备:“你真的只是这么想?”
贺兰谦低眉垂眼,一派温润,看不出多余的情绪:“自然。”
君冰舞颈间的手,倏然松了,她的身子,失去支撑,无力地滑落在地,喉间剧痛,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若你真的只是这么想,自然是好。”那男人冷笑一声,“但是谦儿,本座提醒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儿女私情,不是你该触碰的东西,尤其是这个女人。”
贺兰谦低垂的眸光深邃了几分,再抬眸时,已只剩下一片清明:“多谢老祖宗教诲,谦儿自当谨记。”
那男人冷哼一声,扫了狼狈倒地的君冰舞一样,阴戾的眸光闪烁着森然的光芒。
片刻,他拂袖,往外面走去。
与贺兰谦擦身而过的那一刻,他还不忘特意扫了贺兰谦一眼,眸光中,全是警告。
贺兰谦低眉垂首:“恭送老祖宗。”
脚步声,渐渐远去。
君冰舞狼狈地倒在血泊之中,全身上下,凌乱不堪,她撑着一口气,看着贺兰谦,她隐忍着疼痛的目光中,全是复杂。
事到如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怀疑她坏了她的计划,还是该感谢他救了她一命。
贺兰谦长叹一声,走了几步,将她从血泊之中抱起来。
看着她满身的凌乱和血迹,他素来温润平静的眼中,划过一丝心疼,又是一声长叹:“那男人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明明有机会活下去,却愿意舍弃性命,只是不想让他们用她来威胁他,君冰舞,这天下,还有比你更傻的女人么?